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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誰是大氣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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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薩瑪?老薩瑪!”

“啊?誰喊我?”楓族老薩瑪頭頂樹枝晃了晃,貌似回神了,他瞅瞅面前的七彩大鸚鵡,特慈祥地笑了下,慢騰騰地說道:“孩子,我剛才睡著了,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就是這樣,你剛剛說什麽來著?”

七彩大鸚鵡:“……”

松族老薩瑪發出風吹松葉的沙沙笑聲,幫大鸚鵡重覆了一遍他的要求。

楓族老薩瑪聽完,很苦惱地舉起權杖一樣的樹枝搔了搔位於頭頂的樹皮,“黑森林歸我楓族可以,我不幫其他種族也可以。”

七彩鸚鵡正要籲口氣,就聽楓族老薩瑪又接著說道:“但是我不能不幫自己的孩子呀。”

七彩鸚鵡瞬間提起的心又放下,聲音也輕松了許多,“當然,誰會不幫自己的孩子呢。老薩瑪您放心,我可以保證我們音城絕對不會攻擊你們楓族樹人,如果有其他種族對付你們,我們音城也可以幫助你們。”

楓族老薩瑪呵呵笑,“真的呀,那太好了,真是好孩子。”忽然老薩瑪笑容一收,權杖一指西方,“咦?那是誰,怎麽兩個打一個欺負我家孩子?”

七彩鸚鵡忙過去看,那不是?

楓族老薩瑪怒,揮舞權杖,“小的們!有人欺負我們楓族,要怎麽辦?”

楓族齊聲大合唱:“~幹死他們呀幹死他們!”

七彩鸚鵡,“等等!老薩瑪,你說的你孩子是誰?”我怎麽沒看到有人對付楓族?

楓族老薩瑪權杖一指嚴默,非常確定肯定以及不容置疑地道:“就是他,我長生族血脈,我的……孩子。”

楓族小薩瑪也很無奈地唱,“~啊,那就是我唯一的人類楓族兄弟啊,為什麽你的血液要摻雜人類的血,如今連打架都比我厲害~”

七彩鸚鵡和所有聽到的人類非人類:……九原首領你站出來,我們保證不打死你!

原戰扭頭:誰在呼喚我?

眾生這個妒忌啊,多少生靈在暗地裏破口大罵:那九原的默巫明明是人類,什麽時候竟然有了長生楓族的血脈?

音城大祭司在此時突然“啊”的一聲叫,當初那九原首領落魄到被賣做奴隸帶到音城時,不就有人懷疑他和長生族有關系?原來是長生族血脈的不是原戰,而是那個被燒成黑炭還能覆活的九原默巫!

好吧,其他音城人也想起了這件事。所以九原其實早就和長生木族勾搭上了是吧?

楓族老薩瑪可溫和地點頭,“是啊,我孩子建立的部落,我們作為半同族,怎麽也要照顧一點。”

楓族一起看七彩大鸚鵡:“~餵那個誰,你要揍小默默嗎?他的年齡在楓族可還是幼兒哦幼兒!”

七彩大鸚鵡:……這世道忒難混了!我還是繼續回去勾搭母鸚鵡吧!

七彩鸚鵡和音城被楓族給看住了,楓族同樣也不能去幫助嚴默。

但老實的畢竟少數,大多數勢力都或主動或被動地進入了地盤之爭中。

這打啊打的,火氣很容易就冒出來,假打也能變成真打,尤其涉及到各家的地盤,能不認真嗎?

各家打出了真火,人魚族和白曦族為保護九原地盤,很快也被卷入戰鬥。

嚴默升到半空,竟然一邊鬥空城城主,一邊輔助兩族,還要加一個獸人族,哦,還有原戰。

空城城主幾次偷襲不成,發出一聲呼哨。一名老得像是木乃伊的老太婆忽然出現,她對嚴默咧了咧嘴,露出滿口黑色的牙齒。

空城大祭司塵老!嚴默一眼認出對方。他剛才就感覺到身邊還有一人搗亂,果然有。

那塵老在一邊念念有詞,嚴默感覺到身邊的空氣越來越凝滯,他的身體似要被束縛住了。

空城城主一看嚴默停下,立刻再次施展空間裂縫。

嚴默看他手掌心中似有什麽一閃,頓時明白了什麽,這空城城主根本沒有操縱空間的能力,他只是使用了某種工具。

羅絕的提醒聲響起,時間就快要到了。

嚴默竟然當著在眾目睽睽下伸了個懶腰,他的雙手一點點撐開,宛如在膠水中游動一般緩慢、凝滯。

塵老立刻加快語速,身體也開始小幅度地搖擺,因為語速太快,一些白色的口沫黏在了她的嘴唇上。

空城城主咬牙,左手心對著嚴默連續放出兩個空間裂縫,可嚴默每次都以極小的動作閃開,而空間裂縫裏那可怕的吸引力對他似毫無作用,如果不是他的衣擺在向空間裂縫的方向拂動,他都要懷疑自己開出來的裂縫是假的了。

“塵老!配合我!”空城城主不容拒絕地命令。

塵老怪叫一聲,竟一把摳出自己一顆眼珠塞進自己嘴裏。

嚴默:……我靠!

看臺上傳來嘔吐聲。

身邊的空氣再次變得凝重,嚴默展開的雙臂伸到一半就被看不見的空氣膠水給黏住。

默大祭司忽然不動了,他還對空城城主笑了下,“你的能量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吧?到現在為止,你一共放出了七個空間裂縫。我不相信你還能繼續,無論什麽時候想要撕裂空間都需要大量的能量,你的身體或者說你的那件武器還能撐得住嗎?”

“撐不撐得住,你試試就知道。”空城城主直到此時都極為冷靜。

“看來還有最後一發。”嚴默還在笑。

空城城主不再離他,撕裂空間所需的能量需要時間積累,前面兩次連發已經讓能量見底,掌心的寶貝已經向他發出警告,最多還只能進行一次,一次過後,這個寶貝就將進入長期的休眠時間。

他必須掌握好這最後一次機會。以前他用這招陰人幾乎百發百中,從沒有人能逃脫,可這個神話在今天被面前的青年巫者給打破了。

對方更看穿了他利用空氣折射隱身的技能,讓他失去了一個挑撥九原和暗城對上的可能。

原戰停下攻擊看向嚴默那邊。

其他人連追擊的念頭都沒有,包括殊羿在內,都在抓緊這個短暫的時間趕緊休息。

眾戰士心聲:這個九原首領的能力太可怕,無論什麽攻擊落到對方身上都不起作用。甚至眾戰士還生出對方只是在借機會觀摩他們的能力使用技巧和特殊招式而已。

拉莫娜已經快要發不出聲音,她的能量並非無窮無盡,她好不容易才從蜇黎大巫的預言中知道她的能力的正確使用方法——這也更加讓她堅信她沒有選擇錯,可畢竟掌握時間還不長,能撐到現在就已經超過她平時的發揮。

可比起她快要累死,那九原默巫竟然越戰越勇,他似乎一直都那麽輕松,不過這不合理的一切也要在此時終止了吧?

空城城主最後一道空間裂縫在嚴默的身上裂開!

看臺發出驚呼!

原戰身體剛動,又停下。

這一幕只是視覺上的錯覺,嚴默在空間裂縫在他身上出現的前一剎那,已經掙脫束縛,身體從原地消失,可因為他速度太快,結果看到的人還以為他被那空間裂縫擊中。

空城城主視力不如原戰,更沒有原戰對嚴默靈魂上的聯系,他在剛才那一剎那也以為自己擊中了嚴默。

喜悅還沒有從眼底浮開,空城城主忽然聽到耳邊有人對他低低說了一聲:“我知道你是誰,但你真的覺得磐阿家族會來接你去神的世界嗎?多比可已經告訴我了,當初磐阿家族在這顆星球做了一些生物試驗,其中就有用自己的基因和當地土著混合,但他們絕不是想要創造後代,而是想弄一些試驗品而已。”

嘆息聲接著響起:“你恐怕都不明白什麽是試驗品吧?而你以為的家族榮耀和使命,不過是一群敗落的外來生命在臨死前期望他們養的牲畜能給當地土著添一點麻煩罷了。”

空城城主緊貼著臉骨的皮膚竟然有了絲絲顫抖,“我不會相信你。”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去問創造你的主人吧,看,他就在那裏,等你過去。”

空城城主感到自己被誰輕輕推了一把,他也看到了那扇在前方打開的門,門裏有兩隊穿著古怪的士兵列成一條道,在道路的最前方似乎有誰背對著他站著。

“神啊,您終於來接我們了嗎?您知道我們等了多久嗎?不,我沒有抱怨您,無論多久都是值得的,我們一直奉行您留下的命令,我們找了很久,雖然只找到失落的神器的一部分,但我們已經發現最為重要的飛船智能,只要得到它,借用它的能力,我們一定會找到所有失落的神器。可是……我們覺得飛船智能似乎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向它打出信號,可它卻沒有回應我們。神啊,請告訴我,我們該怎麽做?”

空城城主的表情異常虔誠,那是真正在朝覲真神時才會有的無限崇敬,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向往。

前方的神慢慢轉過了身,光芒籠罩,耀眼卻不刺眼。

神在對他招手,似乎在微笑、在讚揚他的努力。

空城城主眼望前方,帶著一絲謙卑還有無法抑制的笑容,跨進了那道就要消失的空間裂縫中。

“咿——!”刺耳的尖銳叫聲刺破了天際,老得不能再老的塵老瘋了一樣地沖向嚴默。

戰場的人,看臺上的人: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那空城城主自己走向了死路?那九原祭司對他做了什麽?

所有人類非人類只看到空間裂縫在嚴默身上裂開,可嚴默卻在原地消失,然後沒多久,他們就看到嚴默在空城城主的位置出現,而空城城主卻帶著詭異的微笑自己走進了空間裂縫中!

“砰!”塵老的身體炸開。

她竟然把自己當作武器,抱住了嚴默,想要利用自爆來炸死這名神出鬼沒的可怕巫者。

可是等塵老的碎肉全部落地,眾人才發現嚴默哪還在原地,他明明站在九原的首領身邊。

剩餘的空城戰士呆住,隨後發出震天的悲吼,他們想沖過來和嚴默拼命,但人魚族和風堯聯手,硬是攔住了他們。

嚴默對原戰拍拍手,表情有點可惜也有點輕松,“解決了,可惜沒能弄到那個可以造出空間裂縫的武器,更沒有問出對方在這顆星球上的計劃和作為。”

他擔心問得太多會讓空城城主醒過來,他的這招小幻術掌握還沒多久,自信心不高。

原戰用力摟了他一下,“這樣已經很好,空城留著也是麻煩。”

虞巫飄過來,“餵,小默默,你剛才做了什麽?”

好吧,連這位都好奇了。

嚴默很想提醒這些不打架改為好奇寶寶的人:時間不多了,餵!

眾人表示:不急,我們喘過這口氣再打!

嚴默笑得溫和,卻壞心眼地就是不解釋,“虞巫大人,你不能因為有我罩著你們的人魚戰士,你這位祭司就什麽都不做好嗎?你看,那海蛇族趁你不在,又把我們的近海島嶼插上他們的小旗子了。”

虞巫伸出長長的手指點點他,轉身,去教訓偷插旗的海蛇族了。

在場眾生都要好奇死了,可嚴默就是不說。

原戰戳他。

嚴默瞪他,“你這邊搞定了嗎?別亂摸,我說。其實也沒什麽好說的,當時我在適應塵老的空氣凝滯後,發現自己可以撥動空氣中的能量,可那時我沒有妄動,想找準機會一舉解決空城城主。後來空城城主看我被凝固住,果然攻擊了我。而我在那時已經脫身,並且隱身跑到了空城城主身邊。接著……就是用新掌握的能力結合願力施展了一個小幻術。隨後空城城主中招,塵老為他報仇自爆戰死。故事完!阿戰,身後!”

拉莫娜再次歌唱,幾名戰士齊齊偷襲原戰。

原戰怒轉身,沒看他正在忙著嗎?一群沒卵蛋的!找揍是吧,有種都別跑!

原戰追著那幾個戰士暴揍,他也不用其他能力,就用碩大的拳頭變成石錘用力砸。他覺得揍人還是這個最爽!

可憐那幾個被強行催化出來的十級戰士被他揍得唉唉叫,可他們任是怎麽逃竄,上天入地跳水都逃不掉。

嚴默嘴角抽了抽,目光與殊羿對上。

殊羿對嚴默微微點頭,握著一把巨大的金屬劍轉身去追殺原戰。

嚴默:……我是一個鐘愛和平的人士,真的!

拉莫娜不知自己妒忌得雙眼通紅。

她並沒有嫁給附典,雖然世人都以為她嫁了。

她還在鼎鉞部落裏尋找真正的大氣運者,而殊羿無疑是最入眼的一位。

哪個少年不慕艾?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女人同樣喜歡英俊的男人,而殊羿在整個鼎鉞部落哪怕不是最英俊的,也是最顯眼的,尤其得女子喜歡。

想要在鼎鉞發展的拉莫娜會看上鼎鉞最強大、最被看好、並被內定為下任酋長的殊羿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可是殊羿從來沒有對她流露出任何那方便的需求,甚至連她的主動示好都視若無睹。

祭司弟子知春告訴她,說殊羿就是這樣的人,他從不把任何人放心上,想要做他的女人,別想掌控他,只能順著他。

拉莫娜可不想做一個只承歡在男人身下的女人,她要做的是大陸的女王,是這個世界最高貴的女性。她喜歡殊羿,但絕不會為他低下高傲的頭顱,更不會為他伏下身軀。

而她能在殊羿面前平靜以對,是因為她認定殊羿對任何人都是冷淡冷漠殘酷殘忍。

可現在她竟然看到了那個像劍鋒一樣的殊羿竟然對嚴默點頭,而她發誓她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溫柔和……欲望!

她是女人,是一個周旋在很多強大雄性中間的美麗女人,她對那種充滿侵略性、充滿渴望卻求而不得的眼神太熟悉了!

不把她的示好放在眼裏的殊羿竟然對一個敵對部落的祭司抱有情欲,那祭司還是一個男的?

這一刻,拉莫娜妒忌得心肝肺都要扭曲。

她不甘心!

巫術上她顯得不如嚴默也就罷了,畢竟她掌握能力也沒有多久。可為什麽她連……

而這已經是第二次,這是第二次有男人為了嚴默拒絕她。

是的,拉莫娜已經認定殊羿會拒絕她的示好都是因為嚴默的引誘。

這是一個魔巫,一個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錯誤。

拉莫娜以前從沒有恨過嚴默,頂多妒忌妒忌他,可現在她再也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恨這個人。

因愛而生妒,因妒而生恨,在這方面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她還有一個絕招,她來巫城前才剛剛掌握,可她不敢用,她害怕使用的結果,但現在……那麽多人在看著,她怎麽能就這麽輸給嚴默?

她可是有大氣運者傍身的善言族血脈,她是神選定的人,她不應該也不能比那個九原默巫弱!

拉莫娜深吸一口氣,握緊一枚卵大的元晶,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睜開。

沙啞滄桑不像女人的歌喉在天地間緩緩回蕩開來:“眾神啊,卑微的我,請求你們的憐憫,敵人的強大和貪婪已經傷害我的子民,我的身和心都在劇痛,我的血流遍腳下的大地,我的淚引起河水的洪流,我願用我的第一個孩子做祭祀,乞求您剝奪敵人的能力,讓他的翅膀撕裂,讓他的雙腿碎斷,讓他的雙手再也無法舞動,讓他的嘴巴再也無法張口。眾神啊,卑微的我乞求您……”

嚴默和原戰的目光全都落到拉莫娜身上。

嚴默看著拉莫娜,眼中有忍耐,也有不耐煩。為什麽這個女人就不明白,她能活到現在,不是自己本事強,而是她有一個好哥哥在九原?

雖然拉莫聆對拉莫娜從來都沒有什麽好詞,但不管如何,人家都是嫡親的親兄妹。嚴默就算再反感拉莫娜——其實他對這個有志氣有野心的女人還說不上反感,他也不會親自對自家兄弟的親人動手,這不是純心留疙瘩嘛。

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拉莫娜並不在他們今天要宰殺的名單上,這也是原戰直到現在還沒有下狠手的原因。

原戰卻在此時忍不住暴怒,是真的怒。

他一直忍著沒有對這個女人動手,任由她在那兒弄出一堆十級甚至更強的戰士找他麻煩,一個是想通過這個機會偷學點別人的絕活——他的能力太雜,就算有嚴默幫他理順和發掘能力的使用方法,但看他人成型的招數對他幫助也不小。

第二無非就是看在拉莫聆的份上。

第三則是他家祭司說了,說這個女人的想法超出了這個時代,對奴隸也有同情心,將來如果能打破障礙,不是不能合作的對象,所以他才暫時無視了她。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把目標對準了嚴默!聽聽她都在跟眾神祈求什麽!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原戰動手之前,嚴默先動了。

嚴默怕自己再不解決拉莫娜,原戰會真殺了她。他在這邊都能感覺到他家大牲口的洶洶怒氣!

嚴默對拉莫娜做的事很簡單,他只是手指上三根並直,下兩指彎曲,形成槍形,對著拉莫娜一指,很隨意地說了兩個字:“噤聲!”

拉莫娜張開嘴,忽然神色巨變!她的嗓子……她發不出聲音了!

“啊……”只有氣聲,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再吐出一個完整的字音。

拉莫娜急得兩腋汗濕。上來前音城大祭司也警告過她,說嚴默是咒巫的弟子,一定要小心對方的咒術,她已經提防了,她身上也有對付咒術的護身骨器,比如那個獸人族薩滿就沒能咒得了她。

可為什麽嚴默連任何祭祀都沒做,就那麽簡單地對她指了下,說了一個詞,她就被詛咒了?

很多人都以為嚴默施展了咒術,連巫象都跟咒巫搭話,“你把那孩子教得不錯。”

咒巫……臉上得意地桀桀笑,心裏直罵:那小子就沒跟我學過多少咒術!

“鼓舞,疊加,透支,剝奪。這是你目前能用歌聲借以施展的四個能力,我沒有說錯吧?”嚴默一口爆出拉莫娜的絕活。

眾生豎起耳朵,每個巫者的能力和絕活都是他們的秘密,能聽到的機會可不多。

嚴默真心讚嘆:“這四個能力都非常優秀,就是我也不一定能施展出來,尤其是短時間的疊加,你的這幾個能力用好了,絕對是戰場上的最大輔助力量。拉莫娜,你是天生的戰鬥祭司,我並不想殺死你。”

雖然更多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這句話嚴默沒說,因為他知道了這話說了只會讓拉莫娜生出逆反心理。

“……”拉莫娜張嘴,她想問他怎麽能不受她的能力影響,為什麽他還能好端端地站著。

嚴默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麽,笑瞇瞇地道——這一刻他的表情看起來和巫象特別像:“因為我們的能力從根本上來說其實是一脈,都屬於言靈的力量。可是我的血脈似乎比你濃厚,我的願力也比你強大,祖神似乎也更寵愛我?這就像小河永遠沖不垮大海,而大海只會吞沒小河一樣。你的能力是不錯,但對我來說……”

嚴默做了個你明白的表情。

拉莫娜是明白,明白得她想哭。

看熱鬧不嫌多的九原人:快哭快哭!

二猛感到了絕望,難道他真的要被人壓一輩子嗎?二猛頓時怒視拉莫聆,我要殺了你這個烏鴉嘴!

拉莫聆往旁邊不動聲色地挪了挪屁股。

地圖戰場上,原戰走拉莫娜身邊經過,怕不小心踩死她,嫌棄地用棍子把她挑了下去。

拉莫娜精疲力盡。她被扔下地圖時看到了殊羿的臉。

殊羿沒有看她,甚至連為她報仇的姿態都沒有做出一點,就好像一個和他完全無關的人被扔了下去。

不,不是無關!殊羿以前對她冷漠,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像看一個討厭的陌生人。

他一定聽到了,他在討厭我!

拉莫娜這次是真哭了出來,她的聲音也回來了。

九原小的們:“哦哦哦!哭了!二猛你完了!”

二猛抽刀:“我要把你們都砍了!”

臺上的殊羿並不知道拉莫娜的想法,他壓根就沒想那麽多。

嚴默是他想要的人,這點沒錯。但拉莫娜是站在他們這邊的自己人,還是功苦勞高的輔助祭司,她攻擊嚴默就是攻擊敵人,無論她對嚴默做什麽都沒有錯。

如果嚴默真的被拉莫娜弄死,他在事後……嗯,有十成可能也弄死拉莫娜,但嚴默沒死,還好端端的,被丟下戰場的卻是拉莫娜,他怎麽會怪她?

至於沒有為這位功苦勞高的公主殿下立刻報仇,這不是因為他舍不得揍嚴默,只能追殺原戰嘛。可那個可惡的泥巴男跑得太快,他還沒追上!

再說臺下。

音城和鼎鉞都有人奔出去救拉莫娜,可這時並沒有多少人註意他們,幾乎所有人的註意力都在地圖戰場上。

嚴默以絕對的優勢碾壓完拉莫娜,又繼續一邊輔助三族和原戰,一邊利用這些戰士來練習他新學會的能力。

眾生擡頭看嚴默,都以為他在跳祭祀之舞,因為他的手臂和手指一直在有韻律的舞動,嘴巴也在時不時地翁動。

巫象盯著嚴默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忽然捂住額頭。

飛山驚,連忙抓過他的臉,“你怎麽了?”

巫象發出低低的笑聲,慢慢的,笑聲越來越高,“厲害!不愧是大氣運者,連我都差點看走眼,他竟然已經窺探到只有神才能看到的世界!飛山,你知道麽,我一直都在想天地間肯定有某種規則,就好像生靈必然會生老病死,一年會有四季,一天會有白天和黑夜一樣,而只要能掌握這種規則的本質,那麽這世上還有什麽做不到?”

巫象的聲音沒有刻意壓制,他的話自然被好多人類非人類聽見。

其他人還在琢磨巫象的話的意思,被扔下看臺的拉莫娜突然擡起頭。她臉色蒼白至極,用力推開扶持她的女奴,用盡力氣提高聲音質問巫象:“您說什麽,誰是大氣運者?”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討厭拉莫娜撒,她其實就是一個有能力、有志氣、不甘心位於男人之下、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但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女強人。

而一個人往往越不肯認輸、越是急切、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斷(固執),越是會做下很多讓自己後悔莫及的錯事。

拉莫娜只是倒黴地選錯了,又站到了嚴默的對立面。她如果能在這樣的層層打擊下依然站起來,她會成長為一個出色的女性噠~~

三位公主,三種性格,三種不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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